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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一刻,你发觉了人生的无常?

中国篮球      2020-01-24 06:59:28

早上打开手机,在我们一个爱打篮球者所建的微信群里,有人发了首钢篮球运动员吉喆去世的消息。那一瞬间,我觉得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。其实吉喆并不算一个多有名气的篮球运动员,只有前几年关注北京队的球迷们,才多少对这个小伙子有点印象。可即便是北京队的忠实粉丝,恐怕也很难说是吉喆的球迷,因为在“四年三冠”的北京队当中,有外援马布里、莫里斯,和国内球员孙悦、李根、方硕等,吉喆的存在不那么显眼,而且没有太多闪光的时刻。但熟悉这个球队的人基本上会知道他的存在。可是,1986年出生的他,年仅33岁便突然离世,怎能不让人感觉到“人生无常”呢?

在我们小的时候,很难对死亡有很深的理解,以前的老家里,总会有老年人去世,而作为小孩子的我们,是难以感受到半分悲伤和凄凉的。我们只会蹦蹦跳跳地在举办的葬礼上玩耍,对于热闹的喜欢要远胜于对于死者的感觉,甚至可以说对“死亡”这件事完全无感。

直到我们有一天,明白了“死亡”的意义,而且在去到另一个世界的人当中,有我们曾接触过的人,当其忽然离去的时候,你就会觉得生命的脆弱和命途的无常。

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,是听闻我小时候的玩伴因为事故而去世时。至今想来,还有许多和他有关的回忆刻在心头。至少有七八年的时间,我的人生都和他有交集(4岁左右到11岁我离家去上中学为止)。我们一起去河里洗澡、一起偷别人玉米田里的玉米棒在他奶奶家煮着吃、一起偷偷抽烟、一起去绿油油的麦田里打滚、一起在校园里奔跑打闹等,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,现在我家里的橱柜里还放着他送我的弹弓,这把弹弓陪了我好多年。可是突然有一天,有人告诉我:“某某(他的名字)去世了,你知道吗?”“什么?”当时的我是震惊的和难以置信的,虽然自初中以后,和他联系很少,但有过那么多童年回忆的玩伴,怎么都会在心里占有一个特殊位置的。

就在一刹那,我发觉一切都成了过去,就好像我们逝去的童年时光一样,一切都变成了永恒和固定的回忆,当我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,这些回忆就会烟消云散,化作虚无。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刻,我望着天空,好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。“人生无常”的感觉让我首次深刻体会到了。

或许这就是人生的真相吧,随着我们年龄的增大,像水位下降后的石头一样,一步一步地暴露出本来的面目。而我们,将带着对人生的多种感悟,慢慢地走完人生!弥留之际说上一句:“这世界,我也算来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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